桐城清河张氏(宰相家族)文化发展促进会

媒体报道

桐城张家:清代政治世家频现家族式清廉,获王岐山低调造访

作者:admin 来源:本站点击数:1450 发布时间:2016-11-17
    也许是浅山细水的经年润化,如今的桐城不喜欢闹,是一座安静的安徽西南小城。
    这一情况在2014年底被彻底打破。
    2014年11月,因中纪委书记王岐山的低调造访,及紧随其后的以桐城市原副市长潘章生为代表的桐城多位官员集中落马,这座小城在沉寂多年后,再度受到舆论关注。
    作为一座文化名城,历史上的桐城丝毫不缺乏关注。尤其是在“天下文章其出桐城乎”的有清一代,文人士子“言必称桐城”,桐城对全国的影响甚至达到了举国学界“家家桐城,户户方姚”的历史巅峰。
    于今时之桐城而言,那曾经是一个“天下高文归一县”的梦幻时代,桐城“文都”之名由此而来。
    在经历一代名臣曾国藩的鼎力中兴后,进入清末民初的桐城派文化成为新文化和“五四”运动的攻击靶点,并在其后一次次运动和革命大潮的连续冲击下,一步步归于沉寂。
    而在当前打“虎”拍“蝇”的强力反腐浪潮下,桐城也未能置身事外,原副市长等多位基层官员遭到调查。
    尽管如此,历经经济发展与传统文化保护阵痛后的桐城,并没有完全遗失前辈先贤的衣钵。
    以六尺巷典故主角、康熙朝文华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张英11世孙张泽国为代表的张家后人,依然坚信并坚守着桐城派的文化价值和现实意义,并十数年如一日为此孜孜以求。
    张家后人相信,即便是在当代社会,桐城派文化仍有其重大现实意义。
    比如清代桐城籍高官的“家族式清廉”,对于当前以山西官场为代表的“家族式贪腐”治理,以及由此衍生出的为官之德,就有很强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2014年11月14日,王岐山还曾至桐城文庙参观。在向王岐山介绍清道光朝都察院左都御史姚元之的书法作品时,张泽国就曾言及:“(姚元之)算是您的同行。”

王岐山“低调造访”,六尺巷张家后人全程解说
    王岐山的桐城之行被媒体视为“低调造访”。
    目前为止,关于王岐山桐城之行的主题和具体行程,尚未见诸官方媒体的权威报道。
    但11月14日当天,王岐山到访安徽桐城六尺巷的消息,就开始在当地网友中流传。
    11月17日晚间,借六尺巷的典故,中纪委监察部官网廉政文苑栏目发表了《让人三尺又何妨——安徽桐城“六尺巷”的启示》一文,以图片加文字的形式专门介绍“六尺巷”。
    文章指出,六尺巷的故事彰显了儒家修身、齐家、仁者爱人的博大内涵,更在为官修德方面,留下了最好的文化传承遗产。党员领导干部必须知古鉴今,坚持他律和自律相结合,发挥礼序家规、乡规民约的教化作用,让法治与德治相得益彰。
    第二天,也就是11月19日,桐城市政府官网又以《中纪委网站刊文:安徽桐城“六尺巷”的启示》为题,全文转发了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上述文章。
    在无官方权威报道的情况下,中纪委监察部官网的刊文,于民间而言无疑“加持”了王岐山桐城之行的重大意义。
    安徽桐城,位于安徽西南偏中部腹地。历史悠久,文风昌盛,为江淮文明的发祥地和集中地。春秋时期称桐国,唐至德二年(757)正式建县,1996年撤县设市(县级市),隶属安庆。
    桐城之行,张泽国可谓“最接近”王岐山的人,这缘于他张英10世孙和桐城市博物馆原馆长的双重身份。
    张英(1637—1708年),字敦复,号乐圃,安徽桐城人,清朝大臣,张廷玉之父,六尺巷典故主角。康熙六年进士,选庶吉士,累官至文华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康熙四十七年,卒,谥文端。雍正年间,赠太子太傅,入祀贤良祠。乾隆年间,加赠太傅。
    张泽国,1951年生,张英11世孙,文物保护专家。1996年开始担任桐城市博物馆馆长,2012年4月退休,现居桐城。
    因为张氏家学与桐城派文化的常年积淀和权威身份,张泽国成为王岐山桐城之行“解说员”的不二人选。
    张泽国告诉澎湃新闻,2014年11月14日当天,除六尺巷外,王岐山在桐城还参访了另一处重要景点——桐城文庙,且在那里逗留的时间比六尺巷要更长。
    桐城文庙,亦称“圣庙”,始建于元延佑年间,距今已有700年历史。桐城文庙既是元、明、清时期祭孔的礼制性建筑群,又是一座学宫,是桐城县学和儒学教官的衙署所在,属“庙学合一”的文教活动场所。
    1986年7月,安徽省人民政府公布桐城文庙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3年,桐城文庙经国务院核定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桐城派陈列馆位于桐城文庙内。该馆以有清一代最大的散文流派——桐城派的兴衰为主线,以重要代表作家的师承关系为顺序,纵线排列。以重要代表作家生活的时代背景、文学交流、学术贡献为块面,横向展开,汇文物精粹、历史遗存、著作版本、学术研究于一炉,为了解桐城、认知桐城派和研究古代文学史的重要窗口。
    “王书记对传统文化很感兴趣,看得很仔细。”张泽国事后向澎湃新闻回忆。
    “王书记本就是历史专业出身,对桐城派的历史相当熟悉。”张泽国介绍道,“他还非常幽默地称 我们是同行啊 !”
     1970年代,王岐山曾在陕西省博物馆工作。
    “王书记对书法也很有研究。在观赏清朝左都御史姚元之的书法作品时,王书记曾提到西安有类似的作品。”张泽国回忆,“我就跟王书记说,姚元之也算是他的同行。”
    姚元之(1773—1852年),清代官员、书画家。字伯昂,号荐青,又号竹叶亭生,晚号五不翁,桐城人。嘉庆十年进士,官至都察院左都御史、内阁学士。善画人物、果品、花卉,书法尤精隶书。
    清代都察院负有监察百官之责。
    “参观时,王书记没有谈及工作方面的事情,不过看得出来他很重视传统文化,重视传统文化的保护及其教育意义。”张泽国说道。
    前述中纪委监察部官网刊文曾指出,党员领导干部必须知古鉴今,坚持他律和自律相结合,发挥礼序家规、乡规民约的教化作用,让法治与德治相得益彰。
    2015年1月1日,澎湃新闻记者在桐城文庙遇到一位当地官员前来“闲逛”。这位官员称,正逢元旦放假,他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走进了文庙,“来这里随便看看,就觉得心情特别平和。”
张氏家族清白传家,基层腐败仍然出现
    在发挥礼序家规、乡规民约的教化作用方面,清康乾年间的张英、张廷玉家族可被视为一个“范本”。
    “读书者不贱,守田者不饥,积德者不倾,择交者不败”,这20字,即为桐城张氏家族传承至今的家训。
    张泽国告诉澎湃新闻,据族谱记载,张氏家族“源自豫章。洪永年间,一迁鸠兹,再迁桐城”。张英为桐城张氏家族的九世祖。
    六世祖张淳,是张氏家族留有明确文字记载的较早走上仕途之人。
    张淳,字希古,号琴怀,明隆庆二年(1568)进士,曾任浙江永康知县、建宁知府,累官至陕西临巩道参政,善断案,清冤狱,其“计擒卢十八”、“临行补盗”等事迹被载入《明史 循吏列传》。
    自张淳以降,繁衍至九世祖张英、十世祖张廷玉这两代时,张氏家族不仅在官阶品级上达到了桐城历史上的最高峰,同时也在更重要的修身之道和为官之德层面留名青史。
    张英虽官居高位,但生活俭朴,史载他除官服外,日常生活中要求自己“誓不著缎,不食人参”,不饮酒,不观剧,对于当时官场流行的请客吃酒和请戏子“唱堂会”一概不参与,好与茗茶、山水为乐。
    张英《聪训斋语》有言:“余昔在龙眠,苦于无客为伴,日则步屟于空潭碧涧、长松茂竹之侧,夕则掩关读苏陆诗,以二鼓为度,烧烛焚香,煮茶延两君子于坐,与之相对,如见其容貌须眉然。”其嗜茶之深可见一斑。
    张英虽好茶,“终日不离瓯碗”,但告诫自己“为宜节约耳”,节约方法之一就是多饮家乡茶。
    在谈及山水之乐时,张英说:“山色朝暮之变,无如春深秋晚。四月则有新绿,其浅深浓淡,早晚便不同;九月则有红叶,其赭黄茜紫,或暎朝阳,或回夕照,或当风而吟,或带霜而殷,皆可谓佳胜之极。其他则烟岚雨岫,云峰霞岭,变幻顷刻,孰谓看山有厌倦时耶?放翁诗云 游山如读诗,浅深在所得。 故同一登临,视其人之识解学问以为高下、苦乐,不可得而强也。”可谓深得游山之味,将山水看作友人,视为知己。
    张英次子张廷玉的为官往事,也备受同僚和后辈称道。
    张廷玉(1672—1755年),字衡臣,号研斋,桐城人,累官至保和殿大学士、吏部尚书、军机大臣、太保,封三等伯,历三朝元老,居官50年。康熙三十九年(1700)中进士,雍正元年(1723)升礼部尚书,次年转户部尚书,翰林院掌院学士,国史馆总裁,太子太保。雍正四年(1726),晋文渊阁大学士、户部尚书、翰林院掌院学士。雍正六年(1728),转保和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雍正七年,加少保衔。乾隆二十年(1755)去世,配享太庙,赐祭葬,谥文和。
    李鸿章曾有言论及张廷玉,颇具代表性:“桐城张文和公,以硕学巨材历事三朝,为国宗臣,而中更世宗皇帝御政一十三年,辅相德业,冠绝百僚,至于配食大烝,颁诸遗诏。盖千古明良遭际所未尝有。论者谓汉之萧张,唐之房杜,得君抑云专矣,视公犹其末焉。”
    对于廉政之道,张廷玉在其所著《澄怀园语》中说:“为官第一要廉,养廉之道,莫如能忍……人能拼命强忍不受非分之财,则于为官之道,思过半矣。”
    张廷玉不仅如是要求自己,也以此教育儿孙。
    张廷玉之子张若霭,少年早慧,书画修养非常高,深得乾隆喜爱,经常出入内府帮乾隆鉴定字画。
    一次,张廷玉在一位官员家中看到一幅名人山水古画,珍贵异常,回家后将此信息告知了张若霭。张廷玉的意思是这样难得一见的珍品画卷,应该让儿子去鉴赏鉴赏,不料没过几天这幅画却悬挂在了自己家中。
    在家中见到此画,寻常不动声色的张廷玉忍不住黑下脸来,责骂张若霭“我无介溪之才,汝乃有东楼之好矣!”
    介溪为明朝丞相严嵩号,其子严世藩号东楼。严嵩一家为明朝著名的贪腐家族。
    听到父亲如此责怪,张若霭立即将此画归还原主。
    更早之前,传承祖辈礼让之风,张廷玉还将张若霭曾高中的探花之位“让”了出去。
    雍正年间,张若霭曾在殿试中博得一甲第三名,但张廷玉以张氏子弟恩隆过盛为由不受,向雍正皇帝两次坚辞,请求将探花之誉“让于天下寒士”。雍正力挽不成,只得将张若霭由一甲第三名降为二甲第一名。
    张廷玉一生淡泊名利,不为物欲所困。他认为,“人生之乐,莫如自适其适。以我室中所有之物而我用之,是我用物也;若必购致拣择而后用之,是我为物所用也。我为物用,其苦如何?”
    张廷玉不仅在朝为官清廉,在家,张廷玉也为夫有德,与其妻姚氏感情甚笃,相携同进。
    据安庆晚报刊登的《张廷玉:六尺巷走出的相国》一文所载,姚氏曾因结婚多年未有生育,而屡劝张廷玉置妾室,但均被其拒绝。
    姚氏为张廷玉同乡长辈姚文然之女。姚文然曾官至刑部尚书,生前很喜欢聪敏的张廷玉,便将小女加以许配。张廷玉夫妻相守11年,感情笃坚。当时长兄张廷瓒为官京师,桐城家事全由姚氏料理,迎娶三位弟媳、一位侄媳妇,均一手操办,可谓贤内助。只是姚氏一直未有生育,常戚戚不乐,屡劝张廷玉置妾室,但均被拒绝。
    张廷玉中进士前一年,姚氏病亡,生前感叹说:“君非常人,将来何可量?惜逮予身仅见此耳。”张廷玉“心酸肠断,双泪欲枯”,回忆生平,写下了悼亡诗20首。其中有云:“自怨自怜还自悼,如醒如梦复如痴。家人相劝无多哭,浑未思予不哭时。”
    3年后,张廷玉陪同父母南归,抵家次日就哭于姚氏殡所,作诗四首,有“视膳惟余心最苦,不堪回忆作羹人”之句。雍正十一年(1733)冬,张廷玉奉旨回乡祭父,又酹酒姚氏殡所,撰诗有云:“昨向妆楼检遗墨,班昭犹有未残篇”、“重将不尽安仁泪,寄与鸡鸣戒旦人”。
    而当古稀之年的张廷玉为姚氏作传时,犹痛惜地说:“如果夫人今日健在,也是七十余岁的人了。五十年来,朝廷给予的诰赠荣誉,只能使夫人在泉下荣光,却让我抱憾终生。”
    11年相守,50载相思,张廷玉夫妇其情坚贞可见。
    贵为父子双宰相(张英、张廷玉),一门三世得谥(张英、张廷玉、张若渟)、六代翰林(张英、张廷玉、张若霭、张曾敞、张元宰、张聪贤)的张家,簪缨世族,贵胄满朝,却始终能清白传家。
    在桐城当代作家、安庆市作协副主席、小说《父子宰相》作者白梦看来,这与张氏家族长期以来高洁致远、严于律己的家传身教密不可分。
    “张家的人品如茶品,唯有清清白白,方能福泽绵长。”白梦指出。
    然而张氏的清白传家,却未能“阻止”当下桐城基层腐败问题的出现。
    据澎湃新闻此前报道,2014年11月前后,包括桐城市原副市长潘章生、市公安局副局长兼交警大队大队长张金宝、市交通局局长李玉林、市房地产管理局局长黄传武在内的基层官员,均被安徽省有关部门带走调查。
    更早之前的2014年6月,桐城市工商联原主席、总商会原会长刘克胜被当地警方以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立案。该案对桐城金融生态影响巨大,桐城市相关部门初步统计出的涉案金额达12亿元左右,近200人申报债权。
    潘章生、刘克胜等案案发,对桐城基层官员震动巨大,几乎没有官员愿意就这些案件接受媒体采访。
    澎湃新闻曾就如何借鉴桐城派传统文化以优化基层政治生态等问题,数次联系采访桐城市作协主席、官场反腐小说作家洪放,但他始终没有接受。
    洪放,官场小说作家,现为中国作协会员,桐城市作协主席,代表作有《秘书长》《挂职》《神秘富商》《党校》《领导司机》《最后的驻京办》《党政班子》等。
    澎湃新闻还曾试图联系采访上述被调查官员的家属,也遭拒绝。
桐城派辉煌“不可复制”,张英墓地至今仍遭废弃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无论是“天下高文归一县”的“文都”辉煌,还是张家六代翰林的荣誉,于桐城而言都已成过去。
    今日之桐城,已与全国大多数中小县城一样,经历着同样的发展困惑,面临着类似的发展难题。
    作为曾经“文都”古城,桐城境内的名人故居、古墓古建众多,但已获修复和保护者着实寥寥。
    2014年9月16日至19日,新任山西省委书记王儒林深入身处反腐“风暴眼”的吕梁市调研,专程来到于成龙廉政文化园。
    于成龙是与张英同朝的有清一代出名的廉吏。
    当得知于成龙墓冢曾两次被严重破坏、目前一片荒芜时,王儒林深感痛心。他说,吕梁的传统文化重德重廉,历史上出了那么多清官廉吏,而且出了“天下廉吏第一”,现在为什么出了这么多贪官污吏,成了全国发生腐败问题最出名的地方呢?忽视历史上优秀廉政文化是一个重要原因,这也是一种痛苦的教训。
    王儒林更要求,要按照符合政策、勤俭节约、尊重历史、教育后人的原则,修复于成龙墓地和故居。
    和于成龙墓所遭遇的落寞一样,六尺巷的主角张英墓迄今仍是一片废弃且毫无保护措施的荒地,被拆坏的石像石材随地散落。荒地一侧,还有当地农民开垦出的一小片菜园。
    据张泽国了解,在可预见的未来,张英墓的修复都不会收到来自政府的直接投资,只能依靠社会捐赠和民间资本。
    澎湃新闻了解到,并非所有文物都未受到桐城市政府的“重视”,由桐城市博物馆升级而来的中国桐城文化博物馆(以下简称“桐城文博馆”),就得到了政府的大规模投入。
    桐城市外宣办提供给澎湃新闻的资料显示,桐城文博馆前身为安徽省桐城市博物馆,为全国重点博物馆,也是地域性综合博物馆,是安徽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总投资近3亿元。
    同时,桐城文博馆还是安徽省第三家冠以“中国”字样的博物馆。
    桐城文博馆占地面积38000平方米,建筑面积17600平方米,其中展出面积9200平方米,库房面积1000平方米,辅助功能区面积6000平方米,分四个功能区块:一是文庙核心展区,主要是明清桐城科举文化(仕文化)展区;二是新博物馆展区,包括桐城历史文化综合陈列、桐城派主题陈列、馆藏文物陈列;三是翰墨街文化综合服务区;四是桐城世家大族文化展区。
    桐城文博馆项目于2008年11月立项,2011年6月正式开工,主体建筑于2012年6月正式封顶,正在进行展程设计等工作。
    但正是这样一座投资近3亿元的国字头博物馆,却普遍为当地民众和文保专家所诟病。
    张泽国更是向澎湃新闻直言,“这个博物馆开放不了,也无法补救,除了拆除重建别无他法。”
    桐城市政协委员、桐城派文化研究者胡堡冬也向澎湃新闻指出,桐城文博馆的现代性设计及其白色主色调,与桐城文庙以红色为主色调的传统古建筑风格很不协调。
    “此外,文物保护单位的周边建筑在高度上都有相关限制,但桐城文庙附近高楼林立,身处闹市商业区。文庙大门前广场也被种上各种树木,直接影响了文庙的观赏效果。”胡堡冬认为。
    澎湃新闻在桐城文庙广场现场看到,桐城派三大家之一的姚鼐名篇《登泰山记》被镌刻于广场地面,来往行人不时从其上走过。
    “这简直就是对姚鼐的一种践踏,令人汗颜。”张泽国指出。
    上述问题都还不是桐城文博馆的“致命缺陷”。
    张泽国认为,桐城文博馆的内部设计根本不符合博物馆的展出规范,这才是其无法补救而必须推倒重建的根本原因。
    据张泽国介绍,他本人曾牵头负责桐城文博馆的设计和筹建,但其上报方案未能获得时任桐城市领导的同意。后来该市领导将项目设计委托给另外一家单位。张泽国认为该单位的设计方案根本就不符合要求,在向时任市领导力争无果后,张泽国愤而退出项目团队,还一并辞去了桐城市博物馆馆长一职。
    2014年12月底,澎湃新闻在现场观察到,桐城文博馆没有对外开放。
    澎湃新闻曾就文物保护等工作情况求证于桐城市相关部门,但没有获得正面回应。
    “领导干部的个人风格和任期制度,对一个城市的文保工作影响很大。我们只能希望新领导重视文物保护工作,并遵循文保工作的自身规律。”张泽国指出。
    张泽国还告诉澎湃新闻,尽管基层文保工作困难重重,但只要政府和社会需要,他愿意继续贡献自己的力量,“起码要干到70岁”。
    胡堡冬也认为,桐城有如此之多的文化遗存和文物古迹,完全应该花大气力好好保护利用起来。“文物保护和经济发展并不天然矛盾。文物保护属于 无烟工业 ,文保工作搞好了,反而可以促进地方经济发展。”
    离开桐城前,澎湃新闻还曾专程前往桐城派另一位名士戴名世的墓地。西北风吹之下,夕阳下的戴名世墓长满杂草。一株灌木背后的碑上刻着“安徽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字样。
    许是年代久远的缘故,其中的“保护”二字显得凹凸陆离,斑驳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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